瞎写一些自己想看的,不必关注,开心自在就好

自我世界滞留

*是坑

*你没看错,是坑

*佐鸣,隐鼬鸣有

*乱七八糟的内容

*小心慎进

他们是以这样残酷的方式面对面。

时值年龄17岁的夏季。是一个黑暗沉闷粘腻腻又沉重的季节,黑色的热气,黑色的火烧云,黑色的温度计39度并且持续缓慢上升着迫人耐性,好像端坐在修罗地狱遍地升满业火,鼻尖萦绕的灰尘也是密度厚重不肯透来一丝新空气,都是来自地底下的腐烂的浓郁的尸河骨泥,一开始宇智波佐助认为自己大概是坐在超度魂灵的渡船上摇摇晃晃。

然后颠簸停止了,他被放置在角落,眼睛上遮挡的是黑色的布条,嘴巴里塞着不知道是何种物质而被堵上了发不出喊叫只剩喉咙处破掉的被阻碍的低哑嗓音,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双手反剪,双脚绑缚,他被丢在角落,唯一让他感到的顺畅是鼻尖的呼吸,传达给他四周乌烟瘴气的劣质烟草的燃烧味道,宇智波佐助皱着眉,情愿呼吸也是被束缚的。

有人在离他不远也不近的地方大口吞吐烟雾,狭小的房间变得窒息而充满了古怪的味道,烟草,啤酒(那种放置了太久太久的,瓶身脏污,泡沫散尽,醇香发酵而变得恶臭的过期啤酒),灰尘,油漆,血腥(尽管并不浓郁,但那人离得并不算远且定是衣物之上由有沾染,因此它清晰的回荡在房间内,叫人无法忽视),还有一些感官上的,虽然狭小却空无一物,宇智波佐助的手指甚至碰触到了一些木块的碎屑,这间小小的房间大概已被遗弃,他听到了窒闷的回音。

事态明朗化,宇智波佐助被绑架了,不晓得被谁,并且想不起被绑架之前的状况。手腕处传来刺辣的细小的疼痛,麻质粗绳的摩擦让他的手腕处皮肤开裂,空气中的血腥大概也夹杂着他的,迫使他稍微冷静一下,至少不会呼喊,当然也并不害怕。

钱财,性命,好了,对方需要哪一样?当到达某一种临界点时便能够出奇的头脑清晰,宇智波佐助动了动手腕与脚,被绑得很紧,OK,大概逃脱几率不大……抽着烟的人动了,宇智波佐助感到那人此刻离自己的距离相当近,那一股劣质烟草的刺鼻与始终不退的淡淡血腥冲进鼻管瞬间清晰无比,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几乎可传达出厌恶。宇智波佐助僵持着身体,随时准备应对绑架犯突然给予的袭击,疼痛,威胁,压迫——该死的。

对方大概是掐灭了烟,烟雾变得稀薄下来,然后,然后对方将手心覆盖在了他的嘴唇上,声音有些微弱,另他感到奇怪的是对方的声音相当——该如何描述才为恰当呢那样的声调——没有威胁性,甚至带着微小的祈求,若不是从开始到被放置于这间房中都只有那人与他独处,宇智波佐助大概会想真正的绑架犯并未出现。那只是一个有点沙哑的,却保留少年明朗声线的,一个同他一样并未成年的人才能发出的慌乱,他真的处在被绑架境地?这难道不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呐,如果我拿掉你嘴里的东西,你能保证不叫喊吗?还有眼带,可以答应我吗?]

对方覆于他嘴唇上的手甚至正微微颤抖,及其轻微,但确实正颤抖着,对方在不安什么呢,啊不或许他应该不安,他做了一件蠢事,他绑架了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少年,出于某些极端的原因,他不得不这么做了,叫人恐惧,他,或者是坐在那里被束缚行动的他。他甚至小声的说了句抱歉,糟糕透了。

宇智波佐助感到疑惑,但首先他聪明的意识自己的安危才最重要,他顺着对方的意点了头,几乎是立刻他便感到了眼睛的酸痛——强光突然的闯入眼睑而使眼球发生的抗拒——以及嘴巴的轻松。然后他便看到了那一个人,蹲在他的面前,眼睛戒备的紧盯住他,手里紧紧捏着眼带与一团封口胶试图在下一瞬间他发出求救的叫喊时上前堵住他不守信义的嘴。

宇智波佐助沉默着,对方大概松了口气,往后挪动了几步,金色的头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脸侧与脖颈边,凌乱而让他看起来狼狈,宇智波佐助发现对方的瞳孔是海蓝色泽,那本来是一双相当明亮的眼睛。就在那金发人触手可及的手边横放着一把军刀,相当锋利的冷光投射着对方苍白的脸。那家伙从腰间一个破旧的腰包里掏出一包骆驼香烟抽出一根递到他的嘴边,宇智波佐助直视着对方,眉头依旧紧皱,他没有任何反应,说起来宇智波佐助总是过于老成,也归功于他那同样老成的兄长,让他得以冷静待世,此刻保持缄默,要么就蓄势待发,总之不要给予绑架犯任何回应是正确的,他不接受对方所给,那金发人碰了个冷屁股,悻悻的抿抿唇低头将那支烟给自己点上。

抽了一大口,吐出二手烟气时他像是长长长长长长的叹息,然后对方开始了莫名其妙的说话,似乎并没有想要他倾听的意思,只是就那么说着,自说自话着,不看他,不留心,不要逻辑,不要主题,只是想要说说而已,无所谓人听不听不辨真假错或对不可考据不可信,就只是说,神经质的说,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从他遥远事不关宇智波佐助的过去,也有现在,好像癫狂,又清明无比。

[一开始的时候我在这个地方流浪,在最北边,我想你大概不知道那是哪里,你的家人把你保护的很好。]

最北边,让宇智波佐助来回想一下它的面貌,这个国家的最北边早些年时一直处于暴力武装恐怖袭击的混乱中,那个地方恐慌笼罩荒唐至极,几乎每一天都有人为了活着而死去,活着的人为了活着什么都不得不接受,女性卖淫,男性选择做雇佣兵,能往外逃的倾家荡产也要走,有的人当了政府军,却要成为武装份子的针对对象。在混乱中试图发不义之财的人选择枪火贩卖,毒品的流动变得猖狂无法阻挡,没有被带走的孩子们大部分是孤儿,流浪在街头之后被暴力武装集团带走从小培养,他们守纪律,冷静,不吵闹,却最终只能够成为冷感情的人肉武器被剥离了人类最基本所拥有的东西。而这些仅仅只是那其中的一部分,在最北边,地球仪上的显示最北边往往宽广空阔,而这个国家的最北边大概也是这么的空旷又凄凉并且也携带肮脏不停的嘈杂。

[我跟过一个武器商人,他教会我怎么使用冷兵器和枪支弹药,那个时候我大概还小,或者又没有。我不知道自己具体几岁,看过大多和我一样的,也许今年我大概17岁。]

那个时候没有依靠的孩子不得不过早的拾起武器,孩子们几乎没有念过书,而运用武器保护自己便是每一天都必须熟知的认识,谁也不想死。那几乎已经变成了战争,而战争的源由只被少部分人注意到,多数的人只是抱持着不想死而挣扎着做斗争,这是一件相当荒唐的事,没有人站出来,英雄只会死得更快更早,谁也不想死。

哪怕自身完全处于盲目之中,而也正是这盲目,反而支撑着这场战争的逐渐演变,政府将不会成为英雄拯救北部,武装分子的目的也鲜为人知,一切都荒唐的令人无法理解,只能拼死活着,只有活着。

不想死,不能死去,即使是现在更换了场景也是一样的,还不行,不能去死。死是一件寂寞的事,活下来的人也身处寂寞中。

[知道我为什么绑架你吗,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于是逃到这里来,可是逃到这里也是危机四伏的,这条路颠簸无比,宇智波佐助一开始认为自己大概是坐在超度魂灵的渡船上摇摇晃晃是对的,摇着船只的人坐在他的对面,手中的香烟明明灭灭烧到了金属线,宇智波佐助依旧沉默着,他没有听到多少,那对他来说豪无所谓不管己事不足挂齿,此刻他有更加疑惑的事——说是疑惑大概又不太明确,事实上他冷笑了一声,可以清楚的是这个人就像是个白痴。

将他作为人质保全性命,说上一些不明意义的蠢话,证明了这个人该当如何的愚蠢。他大概在绑架他之前没有做过一点最基本的调查,他啊,这个宇智波啊,只会带来给他加速的死亡。

(有一点他没有明确,话语是一面镜子,在折射而来的意思当中,他也被辐射到。愚蠢是双方面的。)

[告诉你我的名字吧,这个无所谓,我虽然不想死,但我也清楚我活不长久。我的名字叫做漩涡鸣人。]他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他,嘴角微微勾着,却并无笑意,大概是那唇线生而上翘,眼睛彻底灰蒙遍布,宇智波佐助看着于是心里无端的气愤那是不知所起的感情波动这让他真切的疑惑无比,如何形容好呢那样的眼神,就像是——漩涡鸣人眨了眨眼睛,海水色的眼睛里有水压一直沉底缓缓晕开变成浓郁的深海色,那种沉重的身处黑暗中的身处海底沟壑中没有空气的窒息感的,却又真实无比,这是一种身处事件中央清明无比的——对一切都看遍也透彻的眼神,好像在给他说,是的漩涡鸣人也确实就在这么说着:[我知道你,宇智波家的二公子。那个拥有着私人的精英部队的宇智波鼬的弟弟。]

(瞧,他的愚蠢开始体现。宇智波佐助不悦起来。)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既然知道我是谁还绑架我,等我哥哥来了有你吃不了兜着走”?]漩涡鸣人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加清晰起来而宇智波佐助则先他一步笑出了声,一声,一声,一声,又一声,那一种连贯起来的寒冷的尽戴嘲讽的笑意。漩涡鸣人收住了即将从眼中坠落的笑意,他眯起双眼看着宇智波佐助的笑容。

[听好了,白痴。首先,你一定会死;第二点,宇智波鼬是宇智波鼬,部队是他的,和我没有关系;第三,你绑不了我太久;]说道这里宇智波佐助扬起了下巴,他的笑容没有温度,带着睥睨与蔑视他的视线落在了漩涡鸣人用手捂住的腹部,那里现在正缓慢的从指缝溢出血液,那想必是温热的,它带着漩涡鸣人的颜色流失体外使得他的脸越来越苍白。宇智波佐助感到一阵恶劣的心情大好。[最后,你果然是个白痴。]

大概这话惹怒了漩涡鸣人,他几乎是握紧了拳头立刻就从地上跳起来准备给他一拳,但是马上他又跌坐回了原地,因扯动伤口而带来的巨大的脱力与疲惫让他动弹不得只能被禁锢在原地粗重的喘息着。但漩涡鸣人依旧气愤,他狠狠的瞪着宇智波佐助,嘴里爆了两句并不雅观的粗话,宇智波佐助当然是不会示弱的,他的笑容很快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自负的自信难驯表情,很显然漩涡鸣人并没有要管理自身那可说是可怖的血淋淋伤口的意思,他放任着那伤口撕裂血小板的失势而流淌消磨意志,不出几个小时或者根本不需要那么长久漩涡鸣人很快就会因为失血死去,他现下只需要想办法得到漩涡鸣人身边的那把军刀给予自己逃出去的机会,而漩涡鸣人,就如他自己所说,他活不长久,简直愚蠢。

他们之间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之中,宇智波佐助完全没有身处逆境的危险感,他靠在角落里,选择了一种慵懒而放松的姿势,这很奇怪,而漩涡鸣人靠在另一边的墙上低低的喘息着,他现在毫无攻击力,伤口麻痹后拖拽着身体的沉重感让他动弹不得,这很奇怪,再没有比这更荒谬的绑架案了。

漩涡鸣人大概也深知并且清明现在的状况,很快他就低声的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就像刚才的宇智波佐助那样,带着毫无礼貌的讽刺(但这显然是不被需要的,在充满罪恶的暗地情形中,大雅之堂的礼数倒变得更像讽刺,或许漩涡鸣人该一边口吐“FUCK”一边用上拳脚,当然如果自身机能允许的话,他会这么做的)。

[其实刚才我欺骗了你,绑架可不是一件小事,我也不爱开玩笑,好吧,我承认,你也许和宇智波鼬泾渭分明,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看你这样就知道你不是个被宠大的少爷,我知道。是的,我见过你,宇智波佐助,在北部你和宇智波鼬在那里出现过,你们在那里雇用了雇佣兵,很快你们就走了,我跟着那个武器商人的军队南下,但是啊——]

漩涡鸣人的喘息加剧很快使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从而打断了他接下来要阐明的事实,宇智波佐助坐直了身体,他皱起眉头,现在有什么在他胸腔中清明起来——

首先,不可忽视漩涡鸣人所笃定的宇智波鼬一定会出现在这里的词句与事实。宇智波鼬是否会出现宇智波佐助并不期待,正如漩涡鸣人所说他与兄长长久以来总是处在泾渭分明的立场与境地,他们有着各自的势利团队,甚少一同行动并且互不干涉,他们并没有普通兄弟的相处中那样的融洽与亲密,这是确定的。那么,漩涡鸣人何来的自信与确定宇智波鼬一定会出现……哦不应该是宇智波鼬来了,那么他要做些什么呢?这是漩涡鸣人与宇智波鼬的针对,而他被卷入其中。

其次,宇智波佐助感到了一阵愤怒。除去被卷入了这场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态中,他感受到一种不明来由的被欺骗。来自他的兄长,在他不知明的时候他的兄长惹上了一场不必要的麻烦这是肯定的,但是不仅仅是他在气愤着对方没有对他讲明,事实上另一方面宇智波佐助又并不感兴趣,如果宇智波鼬能完满的处理掉这场麻烦那么他也毫无必要追根究底,宇智波佐助向来没有过大的好奇心,事不关己他只需要保持自己的立场,就是这样。但这就昭显了这不明来由的感情的突出,在漩涡鸣人承认了这是一场欺骗后,他便……或许这该是无可厚非的。

[你把我当小孩耍?这是你跟宇智波鼬的问题,而你,清楚你浪费了我的时间吗?!]

这话多少有点别扭甚至有些引人发笑而事实是漩涡鸣人确实笑了,他胸膛中的气息看起来紊乱的不得了使得他没办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他一边笑着一边剧烈的咳着,很快他苍白的脸色就变成了绛红色看起来实在辛苦。

[虽然看起来不像……噗,咳咳……但你不就是小孩吗?哈哈……咳……]

宇智波佐助想,再过不久他取得了漩涡鸣人的那把军刀,那么他绝不会手软,他一定送他进地狱。他咬起了牙。

而漩涡鸣人也很快平复了过来,他将那些玩笑话与笑意收拾了个干净,喘息也变得缓慢起来,他抬着眼睛看宇智波佐助,他的脸上有着逞强也挡不住的疲惫,但依旧不妨碍那双眼睛中透露出来的决意,还有大震的光亮,直指着宇智波佐助笼罩而来刺目而来,宇智波佐助微微的眯起眼睛,他的不悦不耐不爽快都变得清晰明鉴。

[确实这是我和宇智波鼬私人的恩怨,把你扯进来也是不得已的,]漩涡鸣人耸了耸肩,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血淋淋的温热感有点奇异,他慢慢的动着手而又徒劳的试图抹去那些生命痕迹阻不住的流失,[但你看到了,我正面与他的‘交涉’失败了,所以变成了现在的局面。我把你带来这里,我确信他会来,毕竟他是你的家人,你对他而言只有一个,家人是不可替代的不是吗。而我独身一人,所以惧怕什么呢?告诉你吧,我在这建筑里装了炸药,虽然对不起你,但残酷的是他必须死,我也是。]

他们是以这样残酷的方式面对面,以死亡的契机,他们面对面,没有转开视线的机会容不得他们拒绝不可逃脱事实残酷而他们都被束缚都被禁锢着僵持的身体他们只能面对面,他们面对面。

宇智波佐助几乎要爆粗。但很遗憾他总是冷静的,他想起了那次随同宇智波鼬前往北部,那时由暴乱逐渐引发的战争很快便要打响,进入北部不可否认是相当艰险的决策,他看到了街道,那一片地区破败,杂乱,地上散乱着炸弹遗留的弹片,一些经过风化侵蚀的颜色脏污的墙面上斑驳着缺氧而变成深褐色的血迹,事实上北部并不是个发达地区,它的街道狭窄颠簸且为数不多,所拥有的主干道同时也是装甲车辆的必经之路全部几乎快要被武装份子占领,比他小一点的孩子抬着高于自身身高的枪支,嘴里嚷叫着当地的民族语言骂着政府白痴以及一些驱逐他们的低流词句,当那又怎么样又如何呢,说过了宇智波佐助实在不是会轻易提起自身兴趣的人,他自我中心,他所身处的世界围着他脚下所站立的一片土地进行着自转与公转,很快他便将北部忘却,而漩涡鸣人没有,他将这一情绪带在身侧随同武器商人的商队带出了北部,他离开了那里带着目的性而来。

宇智波佐助在头脑中搜寻,他的精神时刻清明大亮没有碍于年龄的局限性立场的不自由而让他这么想到了,在北部的时候他们招兵买马,那里有着大批的雇佣兵聚集等待着活儿上门,当时的街区叫什么?——“木叶”。是了,大概是这个,这里聚集着大批的雇佣兵团,但奇怪的是有一点相当突出,大部分聚集在木叶的人让当时的人都感到了难以置信(不过当然宇智波鼬与宇智波佐助并不在那其中之一),偏偏这些舔着刀口舌苔含血啃着尸骨淌着人肉汇集的海河在过生活的亡命徒们大部分都会唱国歌,他们树立着自己的旗帜——“木叶”,就是这个,宣称着自己是个爱国者,这是一件相当诡异而又令人难以置信以及接受的事,这尤为讽刺。看起来他们不像叛国,可是他们爱着的却是一条街道于是驻扎在那里死守着将那个破地方当做自己的灵魂归处,路途多有坎坷大多生于那里的战士(这是一个为表尊敬的说法,雇佣兵事实上并无军衔也并不光彩但他们多数却经历了战争,自我战争也是一场争斗,于是姑且就这么妥协,他们是为战士的不真实身份)在被雇佣的途中死去时都会要求回到木叶,哪怕那里只有那么一个乱葬岗可供他们容身,这是一件说不清楚到底该归于可笑还是毫无意义的事。

后来发生了一场小小的争斗。武装分子与名存实亡的政府多数也会雇佣这些人们因此在争斗发生的时候幸于他们并未介入所以要不了多久记得的人也只有少数,说来这像是一个族群与另一个族群多有发生的分歧抢夺,当时的争斗大概算不得什么至少花费了一番劲头才想起来的宇智波佐助是不在意的,因为他所身处的战场实在不是少数。

当时是这样的——宇智波佐助看向漩涡鸣人,漩涡鸣人朝他恶意的呲了呲牙表示自己的愤怒,一方他确信了对方就是个白痴一方他变得有些饶有兴致起来全然不管不顾自己还身处于被绑架的立场中,该怎么诠释比较好呢——在“木叶”的时候宇智波兄弟(暂且便如此简称如何宇智波鼬与宇智波佐助在北部从始至终都参与了一切事态,也幸而这一事态才使得宇智波佐助有了现在的想法,那么,事态继续)明确表示了军队的扩充需要而需要人手,“木叶”的人总是一副正义脸面虽看起来总有让人不待见的时候但他们都抱持着勇气与必死的决意也就并没有那么使人无法接受,一开始很多人都表示愿意接受他们的军队加入其中随着他们南下,(大概没有提起过,当时各地的时局因为北部的动乱而显得并没有那么平静,因此才会使得此前宇智波兄弟不得不进入北部寻找有益的利用伙伴——不过这可真是个让人伤心失望的说法)但是后来分歧产生了,木叶的“正义之士”们有人认出了宇智波鼬,早年前宇智波鼬曾加入“晓”随之行动,不过现在大概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阐明“晓”的意义毕竟重心现在并不在这之上,唯一清楚的是在很早的时候“晓”与“木叶”都属于雇佣兵团而发生过不少冲突就像是有两只野兽在曾经气候不太好的森林中不得已开始争抢猎物而发生打斗撕咬一般,很早的时候在雇佣兵团刚刚开始出现时这种事也处于气候不太好因而所接到的委托并不多但足够利益之可观,才有了各个雇佣兵团所发生的冲突,宇智波鼬有的时候会将这些归类于仇恨,然后在那一刻大概到了这一种有点护食心切又或者还是不太明白也有些可笑的墨守成规的仇恨爆发的时刻,木叶的人与宇智波兄弟的兵团发生了一次小小的火拼。

并没有什么更加值得提起的事了,那一场火拼当中有一些人不可避免的死去当然宇智波兄弟的兵力因为拥有着不得不说相当让人为之骄傲的军火,他们在那场小事故中取得了一个也许并不值得挂齿的小胜利,这场仇恨也由不知所起而发展到不清不明的逝去,愿意跟着他们走的人并不因一场火拼而减少多少,在看过他们的军火与设备后多数还是选择了跟着他们南下,毕竟当时情况不太好谁都心知肚明默默有数,在宇智波兄弟要利用这些雇佣兵的时候他们也同时利用着宇智波,在当时谁都不甘心去死谁都不想要死现状却是在太过残酷逼得人只有两条路——凶狠的活着要么就无奈的死去,谁都不想死,谁都想无忧无虑的活着,想要活的好一点过的好一点吃的饱一点穿的暖一点,想要活着,死去是一件很痛苦很不甘心的事,即使痛苦万分也想要活着,因为太绝望了,所以必须活着不可,活着,有多绝望就能够坚持多久,在这种状况活下去,才能苟活个更长久的时日。而无疑,跟着宇智波兄弟是有希望的。

(到这里事态结束。)

那么——

[你来自木叶?]宇智波佐助勾起嘴角右侧向斜上方角度有些锐利,同等的他的眼中与其说是笑意倒不如说那是一种审视态度。

Bingo。

很显然他的臆测十分精准,漩涡鸣人的身体几乎跳了起来,他大睁着双眼看着他里面有一些难以置信哦不更多的准确讲来那或许应该是一种被抓捕到之后带来的踌躇与无措,宇智波佐助不闪也不躲直面迎去那双眼与那张脸所带有着的隐藏慌张,宇智波佐助的笑容在锐利的角度上开始了稍微的松动。

不得不说宇智波佐助事实上是瞧不起漩涡鸣人的,尽管他现在的立场有些被动也有可能有点不妙,但宇智波佐助却并没有被绑被缚的自觉并且,事实上,宇智波佐助已经胜券在握。这一点确实不可忽视,漩涡鸣人的脸色已经更加苍白了。而那炸药一说,宇智波佐助也是不担忧的,他何来担忧他何须担忧他总是身处战场,正是这一点让他觉得漩涡鸣人实在是可笑。

而另一方面,宇智波佐助又略为欣赏这个漩涡鸣人,这种因素并没有太多虽然也让宇智波佐助很大一部分不想接受也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他现在正处于兴致上涌中。

该如何叙述好呢到底该如何阐明好呢该怎么讲下去呢这一种现实状态——他们正面对着面。

[你恨着宇智波鼬?或者你恨着晓?木叶里那些死去的人中有你的亲人,或者朋友,你要复仇,所以你来到这里,绑住我,装置炸药,引诱宇智波鼬,你——]

宇智波佐助拆穿似的步步紧逼看起来似乎有了奏效,他看着漩涡鸣人的双眼,那里光芒暴涨,不是兴奋谈不上激动也不会是什么感情要素,那里面暴涨起来的光芒是为宇智波佐助尤为熟悉的——它来自于深渊,它来自于黑暗,来自于粘稠的肮脏的地底中颜色发暗,可是用到漩涡鸣人身上又不太像了,大概是他一头的金发与双眼中的湛蓝,这些都过于抢眼了,要说他处于黑暗的涡流境地中又与他实在不搭实在不像实在无法想象但是那些又过于真切了那种让宇智波佐助总是抱持着并欣赏的力量来源啊——仇恨的负面光芒变得夺目璀璨。

漩涡鸣人一拳捶在身侧的水泥斑驳墙之上尽管体能过量流失但他还是使出了相当的力气,接着他扶着墙慢慢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看起来愤怒到了极点,不过很快他便散失了表情,他敛着眉目与宇智波佐助对视,宇智波佐助则笑容不减张狂妄自。

他准备好了接下来要给予漩涡鸣人的更多反击,漩涡鸣人如他所料实在思考没有周全,现在他一步步摇摇晃晃的靠近他,也一步步摇摇晃晃的踏进他的圈套里。

[要为我的朋友复仇这是确定的,但也多亏了你们在那里捣乱。宇智波鼬是晓的成员吧,大概我也没有过多的时间一个个前去杀掉他们,但是作为导火索,宇智波鼬真是再好不过。杀了他晓的内部不可能没有反应,他们……]

漩涡鸣人没能继续往下说去,他被宇智波佐助的笑声生生截取了剩下的话语,宇智波佐助敢担保的是这是他第一次见过的最愚蠢的笨蛋,先不管漩涡鸣人与晓的恩怨,与宇智波鼬的私人问题,可以清楚的是漩涡鸣人带着仇恨找上门来却妄想要利用他实施他的复仇,这简直就像是漩涡鸣人在围着无限数打转,有一点宇智波佐助是绝不可能告知漩涡鸣人的,他没有那个义务并且他对旁观着漩涡鸣人无路可走的愚蠢个人战争而感到了一种冷漠的愉悦,白痴就是个冷色调黑笑话集于一身的小丑,他正被这个现实世界耍的团团转。

【现在就来说说“晓”的事。

上述过的晓曾经是个雇用兵团,在雇佣兵刚刚兴起时那是个强极一时的兵队而囊括了众多精英,宇智波鼬曾经加入过晓做着一些可以想象的雇佣兵做过的事,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当时这个男人大概就是宇智波佐助这个年纪,而现在,晓早已解散多时。解散后的晓成员大多都死去了,还活着的正在世界各处漂泊,宇智波鼬想起来的时候偶尔会与宇智波佐助提上一两句,但那些都是模糊的。对于过去宇智波鼬似乎并没有想要想起的意图,宇智波佐助这一点和他的兄长很像,有的时候他们简直冷淡的像是从未认识过这个世界中央——而世界中央,那尽是些由过去堆积而成的墓地。】

晓在过去声震一时,这时一定是有人要问的,宇智波鼬并不多提关于晓的过去,那么为何还让人谨记。

宇智波鼬也将这归类于仇恨。这里到处是仇恨。从很久以前开始仇恨就在这儿,当事物有了自我意识之后欲念就随之而来,心脏与思想膨胀生长带来的求不得又携带着怨憎恨,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场的战争发生将带来千百年的仇恨而邻人族群生体若散失仇恨不争夺些什么大概一定也无法前进,漩涡鸣人到这里来了,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应该是能够理解他的,不不当然不能理解他的愚蠢,仇恨来自于自我意识带来的意念,宇智波佐助是崇信仇恨的,他不觉得这就不是光亮的信念,宇智波佐助处在自我世界中的意识是极其独立的,为什么不要这么认为呢,人要因为拥有很多的爱和强大的信念活的很畅快,因为恨意而疯狂也是因为那一份带着恨意的信念很强大不是这样吗,冰冷的燃烧与热血的沸腾有哪里不一样,所以绝对没错因为世界太过寸步难行了,才要拥有更尖锐的感情打破外壁,要逃去自己的世界中吗还是要与别的世界为敌,要到天上去还是入地狱,上天就问你要什么,要什么它也给,都是没有区别的,要是有那大概只是你选不选,你选不选?宇智波佐助选,他现在愉悦的很,他还想看漩涡鸣人选什么,有那种眼神的人,妈啦绝对没错的,哪怕要看着他死,漩涡鸣人也一定会死的不让他失望。他们马上要同归于尽了,哈哈。

大多数人,不仅漩涡鸣人还是宇智波佐助或者宇智波鼬,又者别的什么家伙,仇恨总能比别的情感被记住太久被贯彻始终。

【以前时局也是不比现在好上多少,当时装备军火大多也不精良,除去政府军,私人的军队很少有人能够搞到性能良好的军火,当时有人还在怀里揣火铳这个很不妙,走火起来杀伤力确实不容小视,但是能自带手枪的人实在太少了。晓就不要这样,这也是当时他们名震一时的原因,士兵都刚硬,拳头也不软,就是肉搏也出彩,还人人备着进口的最新枪火。

木叶是当时和他们少数能归在一类谈论的雇佣兵团体,可是他们存活的不长久,他们不跟晓一样,他们没有野心,甚至木叶的人并不是想要这么做才组成团体,他们这一点就落败了,晓的野心很大,因年代动荡而造成的各种系统纰漏让有意图的人总能做出很多事半功倍的坏事,当时的晓在接受了不少的委托同时也接收了不少的精英,技术,钱财自然不在话下,想要什么都能有,要当时衣锦还乡吗绝对没有人这么想,欲念太过膨胀了已然失去本来姿态。】

宇智波鼬是绝对不想提起这个的,但宇智波佐助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他的老搭档是个长舌夫,偶尔来找宇智波鼬叙旧时宇智波佐助总能在他身边听到那些分贝不小的“往事”。

漩涡鸣人如果知道他们这么形容他所仇恨的东西为“往事”,他是一定要暴走的。

宇智波佐助动了动嘴唇,他几乎忍不住要告诉漩涡鸣人他所抱持的心情得有多低微,他们这些家伙就连骨灰质都是坏的坏到了颜色呈恶劣色,他又想嘲讽他,他又想打击他。

【于是晓开始了自主研发新武器。新武器也不是口中所说的枪支冰冷,器械机制,弹药威力,装甲坚硬。一定能够猜到了,新武器是有血肉的,温度如常,甚至温暖。这个多多少少有点背德,但是当时甚至没有任何机构有时间或多余的面相来发觉这件事。晓在自己的据点里安居乐业,做着让他们无比期待的研究这个意图到底指向何处呢——他们的野心已经不是解释的最好词汇,当时活跃着的晓的首领,他拥有仇恨。又是仇恨,这个很烦对吗,但是晓在强极一时的没多久之后就开始了无可避免的衰败,和木叶是一样的,但是他们一开始就是丢弃了后路的饿鬼,试图饕餮一整个时代。那简直像是做梦,物极必反没有多久就体现在了晓的内部。当时宇智波鼬已经开始了计划脱离的想法,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很快晓就会瓦解。这种状况大可试想想流沙土地,失去水分的原因正是根过于贪婪,于是就要开始巩固风沙土地与环境,他们的意图已经相当明显,拥有所有人都不会得到也做不出来的独一无二的武器,那么谁也不要不需担心被排挤,再好不过了。】

啧。宇智波佐助小幅度的转动着火辣辣发痛的手腕,此时漩涡鸣人已经蹒蹒跚跚走到了他的面前,血液滴滴答答沿路一地,脚踩一过好像他身后都燃起了艳红的火,宇智波佐助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支撑着身体,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心里还是想到了一点事不关此刻情形的事,如果再有一会儿眼前的这家伙倒下去了,大概声音得砸的很响?这个不太好,宇智波佐助皱起眉头,另一方又忍不住厌恶极致的笑,那太过吵闹了,那家伙得死得安静些,他的嚷嚷简直叫人耳膜颤动,有细微疼痛传来,哦,漩涡鸣人正拿着刀抵住了他耳侧的脸颊,疼痛是带着厚钝感而来,漩涡鸣人使用的是刀背。

什么,宇智波佐助动了动眼球,刀,背。他心下一字一顿的念了一下,竟然是刀背。漩涡鸣人实在是蠢的无可救药,宇智波佐助简直都分不清自己是想笑想骂还是要叹息。

滞钝的刀背缓缓下滑至宇智波佐助的下巴,由于这一举动实在是太过愚蠢了以至于宇智波佐助完全不能如漩涡鸣人所意做出让他喜闻乐见的反应,宇智波佐助甚至还挑了挑眉梢,便使得他看起来就更加的狂妄了。原谅他,宇智波佐助真的无法理解漩涡鸣人这种莫名其妙的天真(愚蠢),没有任何差错的是现在宇智波佐助被绑架了,而身为绑架犯的漩涡鸣人就在刚刚,绝不超过三分钟以前正被他激怒,他朝他走了过来,如果是常理那么漩涡鸣人握着刀过来是要杀掉他,这是个一定没错的发展,而宇智波佐助将会他继续的激将而将漩涡鸣人根本的从内部打败……事实却是,漩涡鸣人尽管愤怒,却依旧无法使用刀刃锋利的一面指向他!?宇智波佐助想起了时间更久之前的那个来自漩涡鸣人小声的道歉,这个家伙简直是……宇智波佐助确信自己第一次见到这种人,徒有仇恨,还抱天真,他妈的。

大概察觉到了宇智波佐助的情绪不对劲之处,漩涡鸣人笑了,眉头皱着刻意一副玩味的样子,他用刀背就着抵住宇智波佐助的下巴的姿势抬起了他的脸,宇智波佐助当然是抗拒的,因此他也强硬,滞钝的刀刃不会伤到宇智波佐助于是他放心的下了一点力气,很快宇智波佐助的下颌就开始有些淤红,皮肤的原始苍白带来的视觉效果就更加显著。漩涡鸣人想,大概如果还能有以后的话,他是绝对要往这家伙的下巴来上一拳的,宇智波佐助的话语与态度让他感受到了受蔑视,以前这种认知是不少的,但是宇智波佐助却不止让他单方面觉察这一点,对方的太优越还有那一种难以打压的自信都让他感到焦躁,但他绝对拒绝承认自卑。

由于受到绑缚的迫压宇智波佐助此时的姿势是向上仰视着漩涡鸣人,投射下来的阴影将宇智波佐助笼罩住,以至于宇智波佐助的视野变得晦暗许多,他微微的眯起了眼,隐约瞧见——如果不是他发生了视觉混淆的话——漩涡鸣人正在期望。可是那一份期望带着伤痛,又复杂的感到了寂寞,他眼中的蓝色流转化为深深幽然。

但那转瞬即逝,马上漩涡鸣人便笑起来,动手扯开了自身那脏污的衬衫,他的腰侧与腹部血迹绵延血肉模糊,撕裂开的皮肉下肌理甚至缓缓蠕动,宇智波佐助瞟了一眼,他是不在意那个伤口,断体残破损毁可怖的身体他见过的也不少,血迹蜿蜒的景象他如常自得,而令他没能移开视线的是那伤口之上的烙印,红色繁复的似乎就像用血刺下的图案让他眼皮一跳,这个他有所耳闻,宇智波鼬的搭档含糊其辞念叨过的精武痕迹,漩涡鸣人似乎满意于他微微发怔的反应,他指着那块烙印,接着手掌轻轻的抚在上面,五指慢慢的弯曲起来,指节青白的突出着,指甲很快就没于皮肤,伤口得不到缓解使漩涡鸣人麻木的感不见痛感,自残式的抠抓着那块暗红烙印就像那里攀附着什么肮脏的污迹。

宇智波佐助清楚了漩涡鸣人的仇恨来源,但他不做置评。他依旧看着,他等着漩涡鸣人接下来的说话。

【晓在人类柔软的身体之上开始了实验的进程,他们使用着一切拥有的手段进行着一些改变。那些过程说起来确实是不想叫人回想的,在见不到光亮的据点里,每天切割下人类失去体温的肢体,或者从骨髓中提取出精致的螺旋体,以及别的,药物,电力,肢体组合,试管婴儿的培育,他们也收集被丢弃的遗孤,每天都有人死去,不得反抗没有选择的死去。】

「你看,就是这个,晓让我成为了一个怪物,我会死,可是我也拥有力量。你不觉得从一开始我流的血就太多?可是我现在还依然能够连贯的对你说些什么。我的朋友死在了晓的内部,可是你知道,更多的方面是我想要为自己报仇。」

漩涡鸣人放下了握着刀的手,他稍微退后了一点,似乎带着恶意的好像要宇智波佐助看的更全面一点,宇智波佐助当然看着,震惊是没有的,也想的不多,奇怪的是一瞬间他起了点调侃心思,多半时候他是不苟言笑的,但是漩涡鸣人话太多了,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呢,他说的宇智波佐助也没有听进去多少,不见得就要为这个该死的绑架犯心动,是事实吗还是开脱的借口还是蹩脚的解释管他是什么,心里很煎熬的你关他什么事,拥有力量哪里不好,都杀到这里来了,话竟然还要那么多,宇智波佐助也提不起兴趣关注晓做过的更多事,他从未参与其中,也不要打算成为温暖人心的知心哥哥,漩涡鸣人绝对没救了,宇智波佐助翻个白眼,连嫌弃都不再想拿出来。

「纹身不错。」

漩涡鸣人愣了一下,大概是花时间消化了一下,然后哈哈笑了一声也听不出愉悦还是苦涩平滑没起伏,他跌坐在了地上,但是也没有颓丧的样子,刀掉在一边,漩涡鸣人用脚踹到了宇智波佐助身边,尖端正对着宇智波佐助的方向,漩涡鸣人彻底沉默了下去,看来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也是啊他的眼睛总是清明的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关键的还是他不想牵扯无辜者,不过漩涡鸣人以后一定是要后悔的,宇智波佐助哪里是无辜者,恶劣的简直死一百次也不够。

宇智波佐助看着那把滑到自己脚前的刀,锋利的一刃现在是投映他的脸,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在笑,作为胜利者的笑容吗那难道是,但他反驳端台了那个笑容,他没输,却也绝对没赢的。

他看向漩涡鸣人,漩涡鸣人点了根烟就靠在墙上不再动,一只手抬起来比了个“五”,他马上就明白他在说什么,还有五分钟,炸药会把这里夷为平地,宇智波鼬会不会来他是不清楚,唯一注意到的是自己他妈的有点不解气。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也没有打算拉你这种人陪葬。」

漩涡鸣人歪着头看向已经动手哦不应该是动用身体开始自救的宇智波佐助咧开了嘴角,他完全没有自觉这是在置自己于死地,现在军刀握在了宇智波佐助的手中,宇智波佐助倒没有忘记自己想过要送漩涡鸣人进地狱的念头,或者漩涡鸣人是有自觉的,但发展实在太荒谬了,本来漩涡鸣人是要杀掉宇智波佐助的,最后他也没有,他心想虽然不待见这个家伙但也说不上有多讨厌,宇智波佐助也无辜,他也不穷凶极恶,他甚至觉得宇智波佐助还不错,是挺不错的,安静又沉默,也不露出害怕的丑态,听他说话也没有心情打断,身俱势力也不轻易拿出来压人,冷静又有头脑,虽然没有他帅。如果有酒他大概不会不乐意与他喝一杯,喝完了他们就散了,而今夜却没有酒,也没有篝火,酒吧的大门也再也不会打开了。

漩涡鸣人当然是不打算死的,现在还有几分钟……来着?他含含糊糊的计算着,宇智波佐助已经走过来了,他们都听见房间外面的喧闹和骚动,那扇脱了漆锈迹斑斑的加钢金属门传来了不堪重负的咣当声响,不过只有一声就停止了下来,紧接着的是子弹脱离枪管的声音,金属门立刻就轰然倒地,灰尘四起弥漫而来,宇智波佐助微微皱了皱眉看向门口,漩涡鸣人丢掉手中只抽到一半的香烟摆了摆手试图挥散浮载浮沉的灰尘,他干咳了两声,惊奇惊慌无措无谓也无用,漩涡鸣人只是换了个坐姿,他知道宇智波鼬会来的,宇智波佐助不期待不稀罕也没有高兴的样子,他都想耸耸肩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不过做了这举动的他似乎看起来又不像为宇智波佐助感到无奈而更像事已至此那就随波逐流的意思。

他知道宇智波鼬德性也好不了多少,他小心眼又护短,在他与宇智波鼬产生了“正面交涉”的时候他就这么意识到,否则也不拿宇智波佐助当诱饵试图引诱他来闯圈套,不过现在是失败了吗,简直是失策漩涡鸣人皱着眉看了看宇智波佐助的脸,对方拿刀对着他没有愤怒的样子就跟一开始一样冷静的变态,再也看不出对方还能有什么起伏的漩涡鸣人相当无奈,比刚才耸肩时还要无奈的连遭遇失败的无措都想不起来要紧张一下。

他只好看着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首先进来的是穿着黑西装的大众脸孔,高而强壮且人人手中都端着45大口径枪,漩涡鸣人几乎有点想吹口哨,这种拿去射击大象都只需要一枪的大家伙正端正正的瞧着他,实在是太瞧得起他了,如果他还有那种力气去调笑的话他一定会对宇智波鼬说谢谢。大块头们冷着一张脸迅速穿过呛人的灰尘有训有素的包围了坐在地上的漩涡鸣人,房间本身的狭窄因为这一群人的聚拢立刻更显得不能透风,连光亮似乎都被宇智波鼬带来的家伙们分享抢夺去了大半,老实说漩涡鸣人是不喜欢阴暗的,现在他就更难耐了,难耐得让他立刻就想抽支烟,奈何他那脏兮兮的腰包被大块头们踹到了角落,细看的话他们的脸上都保持戒备,放心吧那里面除了一包劣烟和毛票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携带的了,漩涡鸣人当然没有这样告诉他们,原本他的处境变化的相当致命,但是作为敌对者他是乐于看到自己对头小心顾忌着他的危险与隐患的,哪怕事实上是他们其实一点危险也没有这些都是假象,他们的那个蠢样也实在有趣极了。

而宇智波鼬则在最后慢慢的走了进来,他还是那样,最初的时候漩涡鸣人去找他时的那样,漩涡鸣人眼神里冒着沸腾气泡的海水慢慢冷却下来,而宇智波鼬眼中就始终是坚硬的冰面。漩涡鸣人低啐了一口,宇智波鼬站得老远,脚踩在倒地不起的金属门上,大概那里灰尘会少一点,他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束在脑后,黑色的风衣与他身侧灯光到达不了的黑暗融为一色,漩涡鸣人瞟了一眼自己腹部的伤口,只可惜宇智波鼬的手里握着的是被拆卸得七零八落的自制炸弹,红的蓝的电线形迹凄惨的塌拉在一起连缠绕也失去力气,否则漩涡鸣人是一定会恍惚小阵的,就好像之前宇智波鼬朝他开了一枪时那男人也是现在这样站得远远的,但他站得远远的又如何呢他是不能够离晓太远的,他脱离了它远远的,他却依旧参与过其中,他离事实很近——不过这些漩涡鸣人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他还未接近这个事实,因此他们不得不距离得远远远远远远远远远远的,但是,又或许,也再没有机会会靠近一点,不会靠近了。

宇智波鼬的视线跟着来到屋子里时首先是落在宇智波佐助身上,似乎是确认了宇智波佐助确实安全连根头发都没少,他看向漩涡鸣人,漩涡鸣人倒没有抬手要跟他来个招呼的兴致,他整个人都变得坚固带着抗拒,眉头皱了起来,嘴角下沉紧紧抿着,他们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一切都已经摆在这里,漩涡鸣人动了动已经发冷稍微僵直的手指慢慢弯曲攥成了拳头,他当然是不甘心的,不甘心,不甘心,事未成路未尽身先死心不甘,不甘,不甘。

察觉到他的动作的黑西装们立刻警戒,离靠宇智波鼬最近的人出声询问着是要带走还是就地杀掉,有的人手指已经搭上了枪支扳机,眼神恶狠狠,漩涡鸣人也恶狠狠,他瞪回去,那些人便咬住牙根,几乎要冲过来。

但是他们不能动作,同一时间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都抬起了手示意,也在同一时间漩涡鸣人听见似乎有微量的叹息,他有些愕然的看向叹息了一下的宇智波鼬,但下一秒意识也接收到了宇智波佐助带来给他的疼痛。

宇智波佐助狠狠往他的伤口上踹了一脚,麻木的疼痛变得尖锐也上升涌出胃部的翻涌,漩涡鸣人连痛叫都来不及发出只能尽力弯下腰干呕,接着是要断了气息的咳嗽,他的手抠抓着身下的地板,感到指甲断裂带来的脆响,啊操他妈真是很痛,他昏昏沉沉的晃了晃脑袋控制住不让自己陷入散失神智中。

宇智波佐助抓着漩涡鸣人的头发复又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漩涡鸣人眯着眼瞪视他,哪里都痛的他忍不住默默骂娘,就连紧咬的牙根也泛出了酸痛,那把军刀换了个立场现在握在宇智波佐助手中抵在了漩涡鸣人的下颌,他就着这个漩涡鸣人刚刚使用过的动作同样的抬起了他的头,操蛋的是他用了锋利的刃面。宇智波鼬没有阻止宇智波佐助的动作,但他打算说点什么,不过宇智波佐助先说了:「你们的破事跟我无关,不过这家伙绑架的是我,那么现在是我反击的时候。」

「别杀掉他,我还有话跟他说,佐助。」

宇智波鼬往前走了几步,但他还是保持着远远观望的距离,宇智波佐助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总之他没有回答也不允诺宇智波鼬不会杀掉手里正做着微弱反抗的人,他只是看着漩涡鸣人与他面对面,细看的话他也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嘴角一边微微的翘了起来,看起来有点恶劣,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样子。

漩涡鸣人抓着他抵着他下颌的手腕,疼痛使得他再也没有更多的力气,他能感见下颌的温热——有血砸在了他的皮肤上。他恨恨的与宇智波佐助僵持着,试图用膝盖顶开他,另一手朝他的面庞挥去,宇智波佐助又踹了他一下,彻底把他的力气踹得灰飞烟灭,他的身体下沉,但漩涡鸣人依旧不要放弃,他可以失去一双手脚可以失去身体内脏,他还能不要力量也可以不要意识清醒,但他绝对不会丢掉信念,现在他还有什么可以依靠呢,他知道自己失败了,而失败的下场就是死亡,他知道,清楚的,漩涡鸣人是不怕死的,但不能死,不可以去死,为什么要死,死比活着寂寞,死就无法改变什么。而最好的是他还有坚持的东西,现在他还有什么可以坚持呢,他愤怒,又恨,也不想放弃,他不能自认倒霉,否则这满身满腔满心满魂满满的痛就是个残劣的笑话,这该死的笑话。

漩涡鸣人狠狠咬住了宇智波佐助握刀的手腕,宇智波佐助啧了一声把手抽了回去,他大概是没有想到漩涡鸣人会上到牙齿,但是这又不赖,漩涡鸣人实在是太倔了,他打的他连喘息都能让他感觉到艰难和疼痛可是他却依旧不肯认输,他的眼睛还是光芒暴涨的,里面的磷火燃烧就像没有什么能够浇灭,他到底坚持什么啊宇智波佐助不懂,宇智波佐助又懂,这让他先前泯灭的愉悦全都跑了出来,而这一次似乎就难以回收了,他认为他似乎遇到了对手,漩涡鸣人怎么也杀不死的样子。

宇智波佐助甩手将漩涡鸣人扔在了地上,漩涡鸣人趴伏在地上,手指又开始抠抓着地面冰冷的表皮沾染得指尖灰污一片,但他并不发泄痛苦,而那正是愤恨不甘心又倔强的颜色,特别铁心。纵然此刻漩涡鸣人已经失去了还手的余地,他的光芒却不眠不熄。

宇智波佐助好整以暇的蹬着他的肩膀又将他踹得翻转过身体,现在换做了漩涡鸣人仰视着宇智波佐助,以及屋内一大帮子人,那些人眼中毫无善意,带着一种嘲笑,和宇智波佐助眼中的情绪差不多,但宇智波佐助又跟他们不一样,而宇智波鼬,宇智波鼬还是毫无波澜。

事实上漩涡鸣人也猜不透自己作何要关注这些家伙的神情,大概是自身立场太过卑微了吗所以无法忍受周遭的更多围观,这时候他涌起一种生怕,生怕自己软了气势那就彻底失败了,尽管他似乎已经失败,但他仍旧是不要屈服的。

而宇智波佐助就正等待着漩涡鸣人的这一种不肯妥协,他手中的刀尖下滑至了漩涡鸣人的胸膛,他能看见处于自己所制造出的阴影之下漩涡鸣人睁大了眼,但里面毫无惧怕,那更像死瞪,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那却又不是战栗,而更像怒火爆满无处可泄。以往处在这种情形的人们是个什么样子,宇智波佐助花了点时间稍微回想了一下,但他没能想到,漩涡鸣人无法与别的更多的屈服于他的人相比拟,他没有见过。感兴趣的要死,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不太对劲了,他竟然都不想打算杀掉漩涡鸣人看看,他想了想,是了,漩涡鸣人还没选,上天就问你要什么,要什么他也给,去地狱还是到天上,反正都是死,也没有区别。漩涡鸣人选不选?他想看看,就只是看看,也不说话,也不狂热,也没有更多心思。

但他并没有拿开抵住心脏外层肌肉的那把军刀,漩涡鸣人就看着他,眼睛大大睁着,里面亮着的波动一点一点闪过去,漩涡鸣人大概已经没有力气说些什么,但那里是不示弱的,一个字一个字从眼中缓慢又坚定的滑了过去:要,杀,快,杀,我,操,你,娘。

妈的。宇智波佐助也看着他,唇线一下就拉伸上翘起来,眉梢高高的挑起,黑西装都吓了一跳还很疑惑,谁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发展,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站在旁边的宇智波鼬,不晓得他清不清楚。

他们又面对面了以这样残酷的方式,但是好像又并没有。

宇智波鼬准备试图阻止宇智波佐助似乎要捅进漩涡鸣人心脏的刀,毕竟他所要说的话还没能顺利传达到,如果漩涡鸣人真的会死那么他所背负的他将那归类于仇恨的情感就要增倍,仇恨是很烦人的事,他也没有想再多要一个来自这种倔强小鬼的仇视,虽然——他上前了一步,——他并不排斥仇恨,也能够坦然直面它,但是仇恨真的实在太过烦人磨人耐性,瞧瞧漩涡鸣人的表情,他将引爆的不仅是自己,就连宇智波佐助都被带动过去。

宇智波佐助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抬起手示意宇智波鼬不用做多余的事,他的嘴唇带笑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来有着一点玩味,漩涡鸣人不死不休的神情让人没法不感到兴味,宇智波佐助戳了戳他左边胸膛,他没有用很大的力道,衬衫敞开露出的小麦色肌理只留下了一点点红痕,漩涡鸣人皱着眉很努力的还想要再将眼睛睁开膛大,但很显然他已经再也支撑不下去,只有那仅有的不服输意志让他仍然负隅顽抗,宇智波佐助知道,漩涡鸣人大概要开始那项选择题的作答了。你选不选,你选不选,

选好了吗,他要看看。

「我想起来了,透露你一个小小的情报吧,白痴先生。你所恨着的晓,将你变成了怪物的晓,他们已经将你丢弃了。晓啊,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解散了。你的仇恨,不过是个没有方向的幽默罢了。」

漩涡鸣人看见战火,他飞速闪过了意识的海上空,身处战场中。

他的眼睛膛到最大,万分痛感反噬其身让漩涡鸣人感知不到这是场梦境。

漩涡鸣人走在熟悉的破败街巷中,一开始的时候他在这里流浪,当时他什么也没有,就带着一身伤口和被别人擅自施加给他的失败者身份。还有痛感,还有几亿万焦灼滚烫的熔岩般找不到喷发口的愤怒。

这愤怒不是单方面的,并且它又不止是单纯的愤怒。

他走在那黑暗无光的小巷中,眼中带着和那巷中昏暗的光芒无异的黯淡,他的身后是他一路走来不想回头再看看的初生地。它始终在那里。

在漩涡鸣人刚开始记事的时候,他的世界里有光,但那却是黑色的。

他感到了自己的停下然后他的姿势发生了变化,他变得只能平放身体,而身下是坚硬冰冷的钢铁床。他的手脚变得不能自由活动,他的走动被生生扼制他的一切感官遭到了外物的入侵,于是他意识到,他不想直面的过去又回来了。而唯一不变的是,他依旧还在保持无谓的愤怒。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手腕上该死的束缚带,他的双腿使劲踢踹试图再次站起来。他像条脱离海水的深海鱼因为距离水分太遥远而徒劳挣扎着。

他在想,到底这是梦境,还是不久前他与宇智波的相对才是,或者他一直都没有从晓的实验基地出去,或者他还在流连木叶的街道,或者他已经死了,从来没有清醒过。

他的耳边传来尖声警报的刺痛,他的眼前笼罩的却还是密不透风的黑暗。

TBC

大坑,勿进,因为我大概不会写了orz

清理U盘,找地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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