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写一些自己想看的,不必关注,开心自在就好

杂音堪消

*佐鸣

*我写的什么jb玩意我也不知道(。

*脑洞来自I'm in here,但是写到后面完全不知所云(拔刀自刎

*我上天台了,请不要找我谈人生(手动再见

*估计不OK(ry

这里没有光。

这里没有温暖。

这里没有能将声音传达出去的途径。

这里什么也没有,这里空无一物,这里只有黑暗。

 

宇智波佐助的兄长在12月31日去世了。

前一天他们约好要去跨年的新年参拜,宇智波鼬却没有等到那一天。宇智波鼬在12月31日的23:50分,雪又开始降下的时候,在房间内烧了炭自杀。

很可笑,也有点窝囊。谁能想到呢,那个大家口中的天才选择的是这样的死法。

不过,他死去的模样竟然很安详。

宇智波鼬为什么要自杀?宇智波佐助问了自己一百零一次。

回首过去时时还有,宇智波鼬一次也没有显露出自杀倾向,他留在宇智波佐助脑海里的依旧只有一个温柔笑容,弹他额头的力度也带着指尖的暖意。

新年伊始,到处都是白色。宇智波鼬惨白的脸消失在惨白雪地中惨白的火光里。

神社里开始了为宇智波鼬办的超度仪式,宇智波佐助从参加葬礼的人群中远远退出来,站在神社偏角的一棵颓败树下,雪从他的木屐下溢出,掩盖过了无法生根的脚掌。

他站在那里,低着头,什么也不想。雪在他的脚下化成一滩污水,又再凝结成伪装出来的无垢结晶。

“这棵树,春天也不会再复苏了。”头顶一声叹息。

宇智波佐助抬起头,枯树枝头盘踞着一团浓烈的亮黄色,好像枯枝上无端端生出来的橘子。真是应这新年的景。

坐在枝头,穿着亮黄浴衣,连头发也是亮黄的青年朝宇智波佐助笑,眉头难看的撇着,笑容过分的灿烂。

宇智波佐助心里郁结的东西一瞬喷发到头脑最顶端,他狠狠踹了一脚枯树,那人一头载下来,摔进雪堆里。

宇智波佐助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狰狞。

摔下来的人大声叫嚷起来,死寂的神社与死寂的雪景中便回荡起嘈杂的噪音,宇智波佐助的耳际嗡嗡作响,惨白的世界正在旋转,他从来没听过这么刺耳的声音。

宇智波佐助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痛苦。

他像几秒前摔进雪堆里的那个人,一头栽下。

世界安静了。

 

宇智波佐助再睁开眼时,他的母亲正担忧的坐在他一侧。他环顾一圈,熟悉的房间,但是却有个橘子趴在他另一侧。

宇智波佐助沉下脸,“出去。”

他的母亲吓了一跳,而那个橘子没有任何反应。看第一眼就反感的感觉,不知道谁懂。宇智波佐助已经没有力气去叫住退出房间的他的母亲,告诉对方他是在叫这个该死的橘子滚出去而不是至少还在担心他的母亲。

“在你发怒之前,我要向你确认一件事。”橘子兴冲冲的凑到宇智波佐助面前,抢在他发作前夺走了话语权。

宇智波佐助坐起来,他的反感,抵触,抗拒,厌恶,烦躁,一张脸根本不够写。

“先不说你为什么讨厌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看得见我。”橘子不耻下问的精神值得称赞,可是宇智波佐助不打算搭理他。

橘子很执着,他跟在宇智波佐助身后四处转悠,只为了一个听起来可有可无的答案,最让宇智波佐助无语的是,没有人知道宇智波佐助正在承受这个白痴橘子的骚扰。他真的很烦。

宇智波家的下人们偷偷议论道:佐助少爷很可怜,失去了最敬爱的哥哥后,精神日渐恍惚,终日自言自语,这可怎么是好呢?

宇智波家的大人们失望的斥道:损失了一个天才,剩下的这一个也没有用了,宇智波家的未来怎么办?宇智波家的未来怎么办?

这些声音很吵。这些声音竟然比起他第一天在雪地里听到的橘子的嚷叫还要吵。仿佛一万一千一百一的全宇宙的苍蝇全部聚集在这里,他的头顶被遮盖的严严实实,只剩下这些从污浊之地而来的噪音,其余全是黑暗。

偏偏在这紧要关头,橘子也加入了吵吵吵吵的大部队,见到他就要问一句:“嘿,佐助,告诉我吧,你怎么做的?你竟然看得见我!我太高兴了!”说完橘子就露出一个完全符合他的暖黄色笑容,当然如果笑容有颜色的话。

“你稍微安静一下会死吗白痴!”宇智波佐助终于忍无可忍。

“会!除非你告诉我原因!”橘子也不甘示弱。

真是天了,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执着于一个其实根本无关紧要的事件。

宇智波佐助脑子里又开始嗡嗡作响,他用力扯过一件自己的外套扔到橘子脸上,衣服上的家纹就砸在橘子的眼睛上,橘子睁大眼睛,然而却什么也看不清,宇智波佐助远在衣服笼罩外的另一头,远的仿佛沉没在死海里,而他飘在盐湖上的天空中。

宇智波佐助大吼:“这就是原因!我是宇智波家的人!宇智波家是世代精英辈出的最优秀的驱妖家族!普通人看不到你,而我可以!因为你是妖怪!我是驱妖师!这就是原因!”

路过的下人已经躲的远远的,他们叫着快请医生,佐助少爷发了狂,只有宇智波佐助自己知道,他现在又冷静又无情。

宇智波佐助喘出胸膛中最后一口翻腾的气,冷下眼睛,他看着那个已经呆然的橘子,最终抬起手,“滚出去。”

 

橘子不来了。

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化雪,冷的刺骨,嫩芽奄奄一息的爬出坚硬的土地,太阳吃力的透出乌沉的天空,南迁的飞鸟不容易才飞回去年筑造的窝里,翅膀的扇动显得有气无力。

宇智波佐助终于得了清静,坐在书房里看书,他的周围用书搭建起一个塔,高度触及结着蛛网的房梁。谁来也打扰不到他。

大人们终于露出了一点冰封过后的笑容,他的父亲终于与他搭过一句话。父亲说:虽然你不如你的哥哥,但这么用功总是会有成绩的。这句褒奖真是沉重。

宇智波佐助背下妖怪图典,记下符咒描写,吃下一切书中自有的黄金屋与颜如玉,脑壳里塞满东西,胸腔中泛着回音,文字枯槁攀居于裂痕满满的两百零六块骨头中,墨色染得看不出本真模样。

书中这样说:有一兽,色艳,或朱,或炎,或丹。常人不能视。状如狐,有九尾,千年化人形,形如少女,或少年。名为九尾妖狐。

宇智波佐助需要一个式神。他不需要,但宇智波需要。

 

 

宇智波佐助在踏上抓捕式神的道路之前,停在宇智波鼬化成一堆没用的黑灰的地方。这座接受了宇智波鼬的神社还是冷冷清清,春天虽来,却来的缓慢,神社内的树依旧没有恢复生机。

他又站在那里,那颗枯朽老树下。说是身体自己动起来的,有人会信吗。

他站在那里,倒是依旧什么也不想,抬着头,脆弱的枝桠将灰色的天空四分五裂,分裂出斑驳的碎痕。到处都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毫无生机。

一秒钟的眨眼之后,那个橘子还是像长在树上一样蹲在枝头,向下与宇智波佐助四目相对了。

橘子哼了一声,表明自己不想理他的立场。搞的宇智波佐助好像想要理他一样,他表情都没有改变过,好像当橘子不存在,转身就要走了。

橘子急了,“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谁他妈来找你。宇智波佐助聪耳不闻窗外事,一步一步将要走远。

橘子从树上跳下来跟在宇智波佐助身后大叫道:“佐助!”

宇智波佐助顿了一瞬间,但他还是要走的。宇智波佐助问自己干嘛来的,心里的声音说只是路过。

对的,就只是路过而已。

“你这个混蛋!无能的人类!”橘子的声音像是能够穿透地心熔岩的千穿刺,实在凿耳。

宇智波佐助心底的声音突然暴怒起来。

吵。

“我都要可怜你了!你看你哥哥就是敢做他想做的事!而你却只知道逃避!”橘子看来知道很多事,他什么时候开始看起的?

从宇智波鼬筹备自杀开始?从宇智波鼬开始不堪家族重负开始?从宇智波佐助受家族局限开始?他看到什么了?他知道什么了?他又清楚什么呢?

“你闭嘴!”宇智波佐助狠狠甩出一张朱符,又来了,狰狞。

橘子往旁边轻松一躲,“我就是要说!你这个白痴!你是不是很煎熬啊?就像宇智波鼬那样?你是不是在等待拯救?要我拥抱你吗?要我拯救你吗?要我告诉你还有希望吗?你这个胆小鬼!”

橘子笑的很讽刺,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吵起来了?他们很熟吗?橘子知道很多事,宇智波佐助也不肯认输。

从未熄灭的噪音扭曲了沉重的周边景致,重力仿佛遭到干涉,声音变成有形物从耳蜗蜿蜒进去,然后从脑神经末梢狠狠突破而出。天黑下来,四周变得空旷,却造不成回音,众多声音挤在一起,也出不去。橘子的枯树发出尖叫,开始碎裂倒塌,宇智波佐助脚下的土地摇晃,黑色的业火窜上了他的脚踝,冷火一路烧着他,飘动的火苗发出簌簌的声响。

橘子的木屐在地上敲出节奏,宇智波佐助的画符全部燃烧成血红色的灰烬,发出干涸的声音。

 

吵。

宇智波佐助心里的声音也不止是暴怒了,它在沸腾,寻找着逃脱的出口。

吵。

吵死了。

杂音应消。

 

 

橘子叫漩涡鸣人。

今年一千零一岁。

出生的时候就没有人能够看到他。

宇智波鼬先宇智波佐助一步发现漩涡鸣人,那时漩涡鸣人盘踞的老树还会结出甜蜜的橘子。

“我可是神明的从属,厉害吧?”漩涡鸣人这样向宇智波鼬炫耀。

你被神明藏在这里,那你等了多久,才被人发现?然而宇智波鼬早已看穿一切。

他说的好有道理,漩涡鸣人竟无言以对。

“你可别太得意了啊小鬼,我也知道你在密谋什么的。”漩涡鸣人势必要为自己扳回一局,否则只有自己一个人被看穿就太亏损。

宇智波鼬点点头,于是他们做了一个交易,作为发现彼此的小秘密时的一个互相牵制。

于是漩涡鸣人跟在宇智波佐助身后开始乱转,转了短暂的几年。对他这个一转眼就活了上千年的大妖怪来说,几年真是眨眼就过去了。他还没能跟宇智波佐助熟悉一些呢。

后来宇智波鼬死了,记忆里好像上一秒这个人还将食指贴在嘴唇上,让他保密。宇智波鼬死的原因不能让宇智波佐助知道,他对他这样说。

虽然很麻烦,但是作为一个有原则的诚信商,我就替你照顾一下弟弟。宇智波鼬变成烟尘飞散在空气中时,漩涡鸣人窝在树上向他道别并保证。

宇智波佐助立刻就冷淡的沉默下去,漩涡鸣人便找他搭话,宇智波佐助会看见他的,漩涡鸣人知道,但还是故意惊喜。宇智波佐助是第二个力量强大到能够捕捉到大妖怪行迹的人,只是暂时没有人发现而已。人类是很愚昧的物种。

用心良苦大概就是他了,有时候想想也要拘一把辛酸泪。

然而最终还被赶走了,赶人的人还成长得越来越糟糕。辛酸泪流也流不完。

 

 

“我会拥抱你,我会拯救你,我会对你说还有希望,怎么样?”漩涡鸣人如果笑得不那么爽朗,他的口气就听起来非常找死。

宇智波佐助低着头,他什么表情也没有,他什么想法也没有。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冷笑起来。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妖怪里的超级吊车尾。”

漩涡鸣人被戳中痛脚,笑容瞬间垮掉。活的时间与力量不对等,这也是他的小秘密。

“活了一千零一年,谁也看不到你,你等了多久?没人听见你的喊声吧?你是不是很煎熬?要我帮忙吗?要我拥抱你吗?要我拯救你吗?要我告诉你还有希望吗?白痴!”宇智波佐助扬起恶劣的冷笑,漩涡鸣人先前的嘲讽全部被反弹回到自己身上。

漩涡鸣人后退一步,仿佛宇智波佐助已经甩出了锋利的画符,那符咒已经穿透他空荡荡的胸膛,除了穿堂的风声,什么也带不来,什么也带不走。漩涡鸣人的脸色变得苍白。

 

 

是的,这是一个谎言。

宇智波鼬没有发现过漩涡鸣人,他发现的是那棵已经枯萎的橘子树。橘子树被发现时已经枯萎,宇智波鼬给树浇水,唤醒沉睡在橘子树中的漩涡鸣人。

没有力量,因为这个大妖怪是个树灵与九尾的混血,所以他没能生长出尾巴,却得了死不去的生命。

回首过去时时还有,一切都彷如醒不来的梦中。

漩涡鸣人跟在宇智波鼬身后乱转,对方看不到自己,他编说的故事,也没有人听过。

漩涡鸣人就在这里,像一个囚困在过去里牢犯。

这里没有光。

这里没有温暖。

这里没有能将声音传达出去的途径。

这里什么也没有,这里空无一物,这里只有黑暗。

 

 

漩涡鸣人干笑一声。

“你别太得意了,小鬼。我们谁比较像是牢犯还不知道呢!”

漩涡鸣人退回他已经死去的橘子树上,潜能总是在被刺激后才会出现,宇智波佐助受到无形的掌掴,堪堪躲过后,又迎来尖啸的热浪汇聚成的巨大鲸鱼张着血盆大口吞噬而来,鲸咏回响,撞击早已脆弱的耳膜,脑内似乎已经集成万千世界的声音,交织着刻意要撕裂他的全部。

云层在滚动,漩涡鸣人是真的愤怒,宇智波佐助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想到这意外的竟不再嘈杂。

宇智波佐助心里的声音缓缓下潜,鲸鱼咏唱的声音穿透胸腔内的花岗岩堆积,宇智波佐助手里剩余的画符扭结成链锁,牵住漩涡鸣人的手腕,打了个死结。

再一扯,漩涡鸣人像他们初次见面那样从枝头摔下,宇智波佐助迎着已成海底,声音四相交杂的这个空间向前走去,漩涡鸣人红着眼眶,短暂的暴动后,因为树灵的血液调和,一切都在缓缓沉静。

宇智波佐助抱住漩涡鸣人,漩涡鸣人也反手回敬他。

再也说不出什么。一切都圆不了,一切都是残缺的模样。就连突然的亲近也发生的没有道理,因为光,温暖,将声音传达出去的途径也出现得很突然,在初次见面时,在宇智波佐助睁开眼睛时。

“你会拥抱我吗?你会拯救我吗?你会告诉我还有希望吗?”

“是的,我会。”

 

因为我已经等的太久太久了。

我就在这里。

 

杂音已消。

 

END

好不容易有了佐鸣脑洞写成这样真是对不起各位,但是我没精力改了,改来改去还是这个狗样子。世界再见(手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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