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写一些自己想看的,不必关注,开心自在就好

没有名字的怪物

*cp魔王组芹成

*是的我罪恶的黑手伸向了他们(。

*没有内容,并且非常狗血,写的像弗兰肯斯坦的观后感,请斟酌后再戳,我认真的。

*我是真的超级喜欢弗兰肯斯坦的故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够

*总之不管老爷们ok不ok这篇我就要这样写!我要任性!(你哪次不任性(白眼.gif(。






「每个人出生时都是纯净的,人们在逐渐成长中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遇到各种各样的人,那时他们懂得爱,他们便拥有了一切。」老者如是说。

怪物则问:「那么为什么我还是一无所有?」

失明的老者循着未曾谋过面的怪物的声源看去,他笑着安抚他说:「不,你会遇到的。将来一定会有个人爱你,那个人不会介意你的面貌,发自内心的爱你,因为你是个善良的人,你不会与爱无缘的。」

怪物又问:「什么是爱?」

可是即便有了妻儿孙子的老者却遗憾的说:「我也不知道,因为爱无法形容。」






因为爱无法形容,爱无可理喻,爱是用天堂的光明换来的幽冥;爱无法想象,爱无可置信,爱使人成为蔷薇,又将他变成恶魔。







天气终于褪去了寒冷潮湿的雾气,灰蒙蒙的天空转了晴,诗织推开病房的窗户,看到医院花园中的樱花树生了嫩芽,远远听到了鸟鸣,承受了一整个冬季凛冽的生物都在苏醒,这让人不由得心情都放松下来。

她回头看向病床上的青年,想要知道对方是否也感受到了复苏。如果有的话,诗织希望对方快些醒来。

「芹泽先生,请你快点醒来吧。」诗织握住青年手指修长却有些凉的手,即使知道对方听不到,但她还是放轻了音调。

芹泽直人如此沉睡已经有三个月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件落下帷幕的那夜,诗织在曾经的那个旧校舍找到对方时,芹泽身中枪伤,靠在墙上昏迷不醒,沾在身上的血迹让诗织一度惊慌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医生说芹泽的伤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失血过多,很有可能会一直沉睡下去。现在医生确实一语中的,芹泽已经睡去一整个冬天,伤口已经复原,可是却迟迟没有苏醒,仿佛沉溺在不愿醒来的梦中,现实的世界比梦还要遥远。

芹泽在这里沉睡,而另一个主角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到这个诗织总是有些难过,此时握着芹泽的手也不由得微微收紧。

她找到芹泽时,芹泽一个人靠在墙上,手里还握着一只坏了的口琴,她知道那个,那是成濑领的。诗织知道那一晚他们见面了,为了结束一切的痛苦和恨意,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主角身受重伤,另一个主角却不知去向。

如果仅是知道成濑离开了的话,诗织想自己可能并不会这么难过,也许成濑觉得自己复仇成功了,或是他放弃继续了,所以选择离开,远离这里,去向没有人能够找到的地方。如果是这样,诗织想那也不会是个坏结果,甚至她愿意理解这样的成濑。但是当她接触到那个口琴后,得到的讯息却告诉她,成濑的选择并不在想象中。

芹泽为了夺下成濑想要结束自己的抢时被误伤,失去意识的他被成濑搬到墙边,大概成濑觉得靠在墙边的姿势会让芹泽舒服一些,他甚至掏出手帕试图为芹泽止血。诗织看到这些时,让她更加在意的是成濑腹部的血迹,成濑扣上的西服外套在动作中被扯开,里面的白衬衫染上大片血色,他受伤了。

口琴上寄存下来的画面颜色昏暗,那让成濑苍白的脸色和腹部的血迹看起来更加糟糕。成濑颤抖并艰难的掏出口琴放在失去意识的芹泽手里,用芹泽告诉他的最后一句话与芹泽道了别。

「原谅我,也原谅你自己。」

口琴只看到了成濑蹒跚的背影,看不到成濑会去的远方。他要去哪里?他的伤口怎么办?他死了吗?他还在独自哭泣吗?可是这些口琴都看不到,也无法传达给诗织。

诗织想将看到的仅有短短一时的这些画面告诉芹泽,诗织想芹泽一定能够比她更加理解成濑,也许甚至能够知道成濑将会去的地方,他们如此相像,然而芹泽也许不愿再醒来了。

芹泽独自睡在惨白空旷的医院里,而成濑也独自睡在惨白无人的某个世界。

「芹泽先生,你们实在太过分了。你明明知道,我并不是可以唤醒你的人啊。」诗织低下头,哑了声音。







过了几日,太阳回复了温度,云层也变得透薄起来,天空更加明亮,偶有的风也褪了冬日的冷意,穿透坚硬土地的绿意重新燃起了浓郁的颜色,春天确实的到来。

诗织的图书馆工作有些忙碌,到医院去看望芹泽时已是入夜。探视时间不剩多少,诗织替芹泽带了一些春季的衣服,打算先交给护士,明日再早些过来,但是护士却叫住了她,让她还是再多待一会儿。

「今天早上,芹泽先生醒过来了。」护士脸上带着喜色,芹泽睡的太久,原本连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都觉得他大概不会醒了。

诗织愣了一下,随即感到惊喜。她拜托护士能够宽待一点时间,让她晚点再走,对方答应下来,便立刻跑向芹泽的病房。

进了病房,诗织看到确实已经醒来的芹泽正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夜空,眼眶突然一红。芹泽醒来时,身边一定谁都不在吧。

她慢慢走过去,芹泽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白炽灯苍冷的灯光打在他久不见阳光的脸上,显得他曾经总是看起来轮廓分明的脸有些柔软且脆弱,就连浅浅笑起来的嘴唇也带着憔悴。

芹泽对诗织打了声招呼,诗织这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听护士说诗织小姐一直在照顾我,给你添麻烦了。」芹泽带着歉意轻轻向诗织道了谢。

芹泽的声音真的很轻,曾经带有的,青年特有的朝气和热烈仿佛好像沉淀了下来一般,诗织知道对方某个地方已经不再会变回曾经的模样了。

诗织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介怀。芹泽对他笑笑,然后便垂下了视线。

于是他们陷入了沉默。

诗织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她在芹泽对面的椅子坐下来,芹泽并不看她,依旧垂着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芹泽先生…」

「诗织小姐…」

但是隔了一会儿,他们却又同时开口。芹泽让诗织先说,诗织摇摇头,她终于想要鼓起勇气说的,就连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说是不是正确。

芹泽也不推脱,便自己先开口道:「诗织小姐,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打算明天出院,然后离开这里。」

诗织听后睁大眼睛,但是立刻她又恢复了平静,发生了这么多事,芹泽做出什么决定都是有他自己的考量,也是能够理解的。倒不如说,芹泽的决定才是对他自己最好的。

诗织点点头,至少希望能够保持偶尔的联系,希望芹泽知道还有诗织这个朋友,希望对方不要认为自己一无所有。

芹泽笑说知道,「我不会…放弃自己的。现在这样,对我来说也许正是最好的。」

芹泽垂在膝盖上的双手虚握起来,诗织无法分辨那个笑容是否发自芹泽真心,但是也许不会更坏了。

诗织也笑起来,「那你决定好去哪里了吗?」

他们开始像普通的好友一样普通的对话,似乎几分钟前那段空白的沉默并没有发生过。如果沉默继续下去,大概就不会有机会再像这样交谈了,诗织心里微微放松下来,是的,已经不会再变坏了,一切都。

「还没有,」芹泽摇头,「但总有一天会找到那个地方的。」

「我会去送你的。」

「总是麻烦你了,」芹泽停了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才继续说道:「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诗织大概猜到了芹泽想要问什么,果然,芹泽犹豫了一下,问她说:「成濑他…」

诗织苦笑了一下,她知道,总是一定要告诉芹泽的。但事实是,她的回答也许会成为答非所问。

「芹泽先生,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不知道成濑先生去了哪里。」

「你说…」

诗织将口琴的记忆悉数告之了芹泽,芹泽听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这再次降临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了护士到来告之诗织她必须离开了,诗织在护士的催促下站起来,芹泽一直到诗织离开,都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诗织无法得知芹泽在想什么,只是那也许一定不像他的没有反应来的平静。







芹泽确实不平静,但是诗织告诉他的事又在他的预想之中,这份矛盾反而让他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比较好,不难过也不失望,不高兴也不愤怒,明明作为祸首的成濑按理应当付出他该付出的代价,可芹泽竟感到自己也并不期待这样的事。

芹泽在旧校舍失去意识后,混沌中也曾感觉到有人搬动他的身体。意识中止,身体却保有触觉,甚至一度他感觉到一侧的肩头曾有过有人靠上来时会出现的重量。

芹泽交握双手,他的心脏微微颤抖。他抿抿嘴唇,看向夜色中空旷的天空与医院中庭,那里没有人在,不会有任何人在。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大概所有好故事都会以悲剧结尾,然而芹泽的故事却不是,既不是好故事,也不是好结果。他活了下来,虽然不会放弃自己,却也不是什么好事。

芹泽哼笑一声,成濑他就想这样,他知道。让他继续活着,而自己一个人毁灭,于是大仇得报。成濑就是这么狡猾,芹泽也反抗不了这样的结果。

那家伙,一定死在了他自信没有人能够找到他的地方。那个混蛋,一定自信诗织会来带走他,于是他就可以安心的一个人回到地狱。那个…白痴。

芹泽低下头,额头抵在冰冷的铁质窗檐上,刺痛断续细微蔓延到脑神经中枢,让他控制不了缓缓沸腾的心绪。

「你还没有做完你应该做的事。」他喃喃自语,但听众不知是谁。

芹泽渐渐想起了醒来前做的梦,梦境并没有什么意义,说是叫醒了他的梦还显得有些做作,那仿佛只是一个偶然出现的平常的梦。

他梦见的是《弗兰肯斯坦的灵与肉》中的某个片段,不知从何而来不知自己是为何人的怪物与贫穷而目盲的老者相遇,怪物问了老者一些问题,谈话已经在芹泽的回想中变得模糊,最后停顿在怪物的高喊中。

“他们用天堂的光明换来幽冥!”

然后芹泽不明不白的醒来。现在想起来,芹泽觉得这有些违和,他撇撇嘴,谁能想到呢,以前的笨蛋刑警还能梦到并记住这么文学的内容。如果是从成濑的嘴里听到弗兰肯斯坦这样的词汇,大概会更有说服力。

芹泽叹口气,直起身体。

弗兰肯斯坦的故事他也不是没有看过,仅有一次,仅有一个机会,仅有短暂的一段时间,他看过。

成濑坐在他旁边,那时成濑还维持着虚假的他的朋友的身份,对他的邀约给了回应,他们一起去看了电影,看的恰是《弗兰肯斯坦的灵与肉》。

再回想起来,芹泽想知道成濑是抱持着什么心情去应了他的约。

电影内容并不有趣,从一开始就能预见到之后的悲壮,至少对芹泽来说他对这种类型的电影并不感兴趣,但成濑看的很认真,专注的脸跟往常总是挂着猜不透的浅笑不同,电影院里黑暗,唯一的光源只有屏幕投影下的昏暗,芹泽觉得自己因那模糊的光而生出错觉,成濑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隐忍的悲伤,仅有一次,芹泽觉得那是真实的成濑。那时他这么想。

——没有名字的怪物说道:「我的内心深处有你无法想象的爱及你无可置信的憎,若我无法满足其中之一,便会纵容另一个。」

芹泽仅有那一次,仅有那一个机会,仅有那短暂的一段时间,他和成濑一起看过。电影是成濑选的,当时的笨蛋刑警不懂,但现在的芹泽懂了。

成濑就是那个没有名字的怪物,他因爱而生,又因爱成为恶魔。可成濑想要告诉芹泽他是那个造出了恶魔的科学家吗,他错了,芹泽握紧双拳,用力站起来,成濑错了,他也是那个怪物,成濑却至今还没有懂。

芹泽也是那个怪物,他被残存的记忆拼织起来,为了残酷的误会而躲在没有人的地方哭泣。

——怪物又说道:「我会与人类和平相处。」

于是他握着就快要枯萎的花朵,又试图奔向拥有爱情与怜悯的人类身边,可那个人类终究抛弃了他,让他自生自灭。

对,自生自灭。芹泽弯下腰,紧握的双拳因过力,指甲嵌入掌心,传来令人焦躁的刺痛,直达心脏。

他已经不是那个笨蛋刑警,成濑也不应成为固执的白痴。

芹泽会走,也会找到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人会在那里。

——怪物最后恳求道:「我们会北上,我和我的同类,至最远的北极,世人未踏足之地,我们会在那里共同生活,不再被人见到,我发誓。求求你。」







第二日一早,诗织到医院时,得知芹泽已经走了。

护士说芹泽是晚上走的,没有人发现,他一言不发,一个人偷偷离开了。

得知消息的诗织很失落,但她知道这无法阻挡。

芹泽会做出和成濑一样的选择,这不难想象,她知道,因为他们如此相像。

诗织站在已经空无一人的病房里,有风吹起纱帘,空气里带着一点花朵和泥土的味道,她看向窗外,天空湛蓝,绵云随风缓缓变幻,中庭的樱花树再过不久就会开花,远远有笑声传来,一切都是崭新模样。

有蝴蝶慢慢挥舞着翅膀飞向远方,诗织看着蝴蝶的方向,从胸膛中舒出口气。

「明天,也会是个好天气吧。」她笑起来,朝没有人的彼方挥挥手,告了别。







离开医院的芹泽独自漫无目的在街头走了一整夜,阳光随着漂亮的天空一起出现时,芹泽停在一个建筑工地前,这里是成濑领发生事故去世的地方,当然,是那个真正的成濑领,真中友雄唯一的朋友。

芹泽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要来这里,也无须考虑。

他的心里笃信他最终一定会见到成濑,而确实他的肯定也是对的。

换下了一身黑色西服的成濑,穿着简单的衬衫就站在那里。他的脚下放着一束白色百合,显然也刚来不久。

回过头来的成濑见到芹泽后没有任何吃惊或是更大的情绪波动,就好像芹泽笃定他们能够见面一样,他似乎也这么肯定。成濑很平静的看着他,芹泽便也迎着他的视线与他对视。

事隔这么久的见面,成濑有了一些改变。他很瘦,单薄的身体撑不起原本合身的衬衫,空荡荡的视感让本来就不高的他显得更加瘦小纤细,没有血色的嘴唇毫无弧度,透露出他本真的冷漠。可他的眼睛里没有冷意,或者说什么也没有,反而让那冷意被诠释成了疏离。

芹泽仅有这一次,仅有这一个机会,仅有这短暂的一段时间,才能够与真正的成濑领相遇。

他说:「你觉得这样就好了吗?」

成濑却并不回答他,他看向脚边的那束百合,说:「领死了。」

芹泽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他靠近成濑,最终握住了成濑冰冷的手,成濑没有拒绝,只是依旧不看他。

「请不要一个人走,」芹泽这时又想起了他们曾一起看过的弗兰肯斯坦,于是他说出那句台词:「人类拥有心灵,为什么我一无所有?」

成濑终于抬起了眼睛,他看向芹泽通红的双眼,声音微弱而颤抖,他回答道:「我曾爱过的人,均被我一手害死。我是谁?」

芹泽再握住成濑另一只捂不热的手,哑下声音说:「你。」

芹泽无须也不想考虑成濑那之后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已经死去,因为在此时这唯一的一次,唯一的一个机会,唯一的时间里,所有的一切才真正的结束。

因为此时,他们早已彼此拼合成为那个没有名字的怪物,早在成濑独自离开,而芹泽独自沉睡的时候。





——怪物又说道:「我需要一个同类,一个和我一样的,这样他就不会憎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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