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
*只是一个写文练习
*很渣
*没有剧情
*开骂吧我准备好了
*ok？
「喝了。」
宇智波佐助推过来少量的酒，漩涡鸣人低着头，手放在桌下反复摩搓，他看起来很冷，肩膀不停的颤动。
窗外风雪变得肆虐，他们暂时落脚的这间木屋没有起到很大作用，带着碎雪的冷风从每个破旧了的缝隙里灌进来，木质的空间始终是刺骨的潮湿。
漩涡鸣人不想喝酒，他感到困倦，头重的抬不起来，骨头里生出一种空洞，在身体里蠕动着，吞食他的体力。
宇智波佐助抓住漩涡鸣人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来，他从不收敛力道，漩涡鸣人龇牙咧嘴的瞪大眼睛。
「你必须这么做。」
「闭嘴！你不能替我决定什么，任何事！」
「你想死吗？」
「什么？」
漩涡鸣人眨眨眼，头皮的痛意让他渐渐有了点精神，宇智波佐助放开他找了块不那么潮湿又能稍稍阻挡寒风的角落铺上他的大衣，漩涡鸣人看着他动作，雪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幸运的话两天以内会有人发现他们掉队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几率很小，在队友发现他们之前他们更可能早已冻死。
宇智波佐助的背包里还剩一点压缩饼干，倒给漩涡鸣人的酒是仅剩的，无风炉长时间埋在雪地里已经不能点着，他为了救漩涡鸣人丢掉了很多东西。香烟，火机，一点肉干，部队分发的大衣都装在漩涡鸣人的背包里，但那些都沉入了河底，这导致他们的物资减少大半，甚至连子弹都失去了，如果此时遭遇敌军的行军部队，状况会变得更糟。
「过来。」
宇智波佐助朝漩涡鸣人伸出手，他看到他发紫的嘴唇，没有什么状况会比这个更加糟糕了。
漩涡鸣人几乎是挪到宇智波佐助旁边的，他的头发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气，双腿似乎毫无知觉，舌尖碰到的嘴唇也是僵冷的，好像雪地的气温黏着在上面，这让他没出息的想起冰面下封了数月的河水，那种违和的温暖简直可以击溃人的意志。
宇智波佐助揽住漩涡鸣人的肩膀，他们靠得很近，宇智波佐助用嘴唇贴在漩涡鸣人的额头，后者睁大眼睛，有点像难以置信的神情，宇智波佐助从不这样。
他这时体贴的几乎让他震惊。
「我是不是会死？」
「你不会，只要你不想。」
「你这是在安慰我？」
宇智波佐助棱模两可的哼了一声。
「那可真是谢谢你。」
宇智波佐助不再说话了，他揽着漩涡鸣人的手指收紧了一些，漩涡鸣人能感觉到他在细微的颤抖，也可能是他自己，他们无法生火，木屋顶被战火误伤留下一个无法弥补的洞，本可以用来生火的木屑残骸被雪覆盖，唯一能取暖的方式只有紧靠在一起。
漩涡鸣人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他们应该穿过这片雪地和大部队汇合，但漩涡鸣人发现了那个躺在冰原的伤者，他没有选择。
「不，你选择了。」宇智波佐助否定了漩涡鸣人，「如果你没有救他，我们现在不会在这。」
「难道你要我见死不救？」
宇智波佐助笑了一声，但并不友好，「你总是这么天真。」
漩涡鸣人甩开宇智波佐助的手，他很愤怒，倒在冰原中的伤者是不久前他们小队与敌军交战时误伤的附近村民，他是无辜的，他不该死在这种错误的伤害下，漩涡鸣人还能看到他慢慢黯淡的双眼，他直到死也没有留下他的名字。
漩涡鸣人埋住脸，愤怒变成一种无言的脱力，他下意识的靠在墙上，「我知道。」
漩涡鸣人的声音很闷钝，宇智波佐助叹了口气，重又靠过去环住漩涡鸣人同样冰冷的身体。
「在战争里没有人是无辜的。」
「我知道。」
漩涡鸣人的嗓音沙哑，听起来像无力的挣扎。
宇智波佐助抬起漩涡鸣人的脸，他露出少见的柔和神色，像是妥协。漩涡鸣人被宇智波佐助冰冷的手指刺激得一个战栗，眼眶附近迅速的红透。宇智波佐助摩擦着他眼眶下浅浅的伤口，他还是那么用力，一点点聚集起来的疼痛让漩涡鸣人无法忽视这件事的意义。
「从这片土地滚出去，罪恶的叛国军，罪恶的政府军，你们带来的战争如此丑弊，把我们的生活还给我们。」
宇智波佐助复述那名伤者的临终遗言的语调毫无起伏，他很专注，也一如既往的毫不留情。
漩涡鸣人无话可说。
那名伤者临死前挣扎着给了他一刀，漩涡鸣人闪躲及时，眼眶下的伤口并不深，但他却踩到冰面上薄弱的裂痕，两人一起落入河中，伤者没有得救，漩涡鸣人也付出代价。
小队抛下了他，只有宇智波佐助重新返了回来。他拉起像条落水狗一样哆哆嗦嗦的他，然后在下起大雪的无奈中沦落到这间破木屋里，等待着事实上不可能会被小队发现的一点微小几率。
漩涡鸣人咬着嘴唇，这一切都糟糕的像狗屎。
「谢了。」
他别别扭扭的道谢，在军校时他们从不这么亲密。
宇智波佐助笑起来，漩涡鸣人从没见过他这么笑——然后他给了他一拳。
漩涡鸣人好一会儿动弹不得，胃部翻绞着，呕吐感涌上来，让他呼吸不畅，这导致他惯性趴在了宇智波佐助肩上。
漩涡鸣人咳了几声，嗓子本来沙哑，这样更显狼狈。宇智波佐助抬起一只手顺着他的背脊，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腰，他能感受到宇智波佐助呼出的气温，将风雪与寒冷都隔绝开外。
漩涡鸣人更紧的偎去，他没有回击，宇智波佐助很少出错，他意识到他应该承认这是正确的。
「佐助，我们会死吗？」
「我们不会，我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
「你这是在安慰我？」
回答漩涡鸣人的是更用力的拥抱。
「那可真是谢了。」
比水温暖，比雪明亮。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