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写一些自己想看的,不必关注,开心自在就好

那家伙是个蠢货<牙视角,主佐鸣,牙鸣有,留档>

都是蠢货。

犬冢牙握着手机,手指僵硬,掌心冰冷,手机电池板微微发着热,即使如此也不能够将温度传达至他冰冷的身体中央。

屏幕上闪烁的字样刺激着虹膜,脑海中只有反复的机械音,旋转旋转旋转,激鸣激鸣激鸣,如同最恶毒最顽劣最伤害的噪音,造成他个体的污染崩坏。

——「我要去找他。」

犬冢牙心里骂骂咧咧的,他没有哪一个时刻如此气愤过,但是很快他的气愤就被沮丧给替代,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好气愤的,而这气愤也来得不明所以。

他要去就让他去好了,滚啊,滚得越远越好,他早就对那个家伙厌烦了。

想归想,犬冢牙到底是蠢货,还爱着另一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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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见到那家伙时,犬冢牙从宠物救助志愿会下班,天大暗,没星火,一切都死气沉沉,街道寂静,天气太冷,几乎没有人愿意出门,似乎整个世界只包含在小小六十瓦的灯泡下,外面都是风化与雪夜。

而那个家伙一个人蹲在宿舍楼下,楼下是没有点灯的操场,年关将近,已经没有多少人还留在学校里,寂静不已的空间让犬冢牙几乎立刻就发现了蹲在球架下的他。另一面则是那家伙真的很显眼,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翘着,橘色的外套在僵硬的冷空气与浓郁的夜色中无比突兀,想看不见都难。

犬冢牙慢慢的走过去,再慢慢的从那家伙身边走过,犬冢牙挺好相处的,却绝没有自来熟到和每个人都能勾肩搭背。何况是那家伙。

虽然他也并不讨厌他。

犬冢牙早就知道对方的存在,那家伙在学院里声名大噪,十个人里有八个人都认识他,却又不是抱有好感的认识,犬冢牙几乎每一天都能够听到那些絮絮的低语,看啊那家伙;那家伙昨天又怎样了;那家伙竟然还没被停学;那家伙真恶心;那家伙打伤了谁;那家伙有多嚣张。那家伙那家伙那家伙那家伙那家伙,受这些影响,犬冢牙很长一段时间几乎以为”那家伙“就是那家伙的名字,往后他也一直这样称呼着他。

那家伙,漩涡鸣人。他从来没有好好称呼过这个名字,大概也不是很想。

犬冢牙不觉得那家伙就像别人议论那样不好,他蹲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么瘦,肩膀单薄得绷成一线在冷风中好像一吹便垮掉,这种样子他看不出来哪一点是出自别人口中的凶悍和不好,反而觉得那家伙满狼狈的,不太好。 另一方面犬冢牙又不是很待见那家伙,他听说很多那家伙的事却很少看见他,可是每一次见过他发现对方都…不是太好。 这个很难说明白。 

犬冢牙停住脚步,事实上犬冢牙这个人真的挺不错的,他看起来很躁动的样子,但其实却很体贴,家里有两位女士——他的母亲和姐姐——这让他一直都懂得温柔相待的重要,虽然对照顾人很苦手,但是对小动物他却有着绝对的耐心和温柔,以及有容乃大的爱心,虽然这么说犬冢牙绝对会发怒。

那么应该就是这个状况了,犬冢牙不待见那家伙的理由,他很不能明白怎么会有人能够做到这种把自己搞得乱糟糟和狼狈? 那家伙抬起头看过来的样子不就像是被谁遗弃在这里的小动物吗?犬冢牙狠狠的想着,然后又走了回去。 哪个动物救助志愿者会丢下受伤流浪的动物不管啊,别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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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窝我给你留着,记得回来。」

 最后犬冢牙还是很怂包,他想抓住那家伙揍得他趴下,然后控诉大骂他究竟有没有想过是谁收留他,给他饭吃,供他浪费金钱的烟草,还带他出去散步,而他竟然就为了个混蛋男人就跑了,那家伙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可是他没有,犬冢牙做不到,他不能对那家伙做什么,他欠他的确实很多,可是那些人情巨债最终不过都是他一厢情愿抛出去的狗肺。 

犬冢牙将头埋在双膝间,手机振动着提示信息发送成功,他想说的根本不是什么回不回来的问题,他混乱,又纠结死了,他一边期待那家伙还有点良心会回来,另一边他又再也不想见那家伙了。

 那家伙根本不是小动物,他是那个男人手上停着的鹰,偶然翅膀受伤了被他找到,可是最终却只认一个主人。太他吗无情的过分了。

漩涡鸣人走了。 

犬冢牙更恨自己竟然选择做君子而不是趁虚而入,他这个蠢货。

像是每一次他捡到小动物之后会有的发展一样,捡到了,带回家,检查身体是否健康与受伤,洗澡,投喂吃的,试图消除掉动物野性中天生带着的戒备与不信任,犬冢牙按照每一次的步骤来,虽然对方换成了人类,不过事实上效果还是八成显著,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大概也就是当他递给了刚从浴室里出来的那家伙一罐新鲜牛奶后,对方从一开始保持着的别扭渐渐的便趋向了坦然,对方露出的笑容不得不说让犬冢牙挺受重击,而这重击造成的后遗症至少得持续了很多年,当然这并不是过去该说的事。

回到当时来。犬冢牙通过对话得到了那家伙的一些信息,也是这时候他才分清楚“那家伙”和“漩涡鸣人”的区别。那家伙挠着乱糟糟的金发笑着阐明自己可是好好的有着名字的,「不过你真要用那家伙称呼我也没办法,毕竟叫我怪物啊那东西啊什么的人也不少,随便你啦」他是这样说的。

犬冢牙觉得对方很蠢。有什么好笑的啊。他真的不太待见他。

说起不待见,犬冢牙同时不怎么待见着另一个家伙。说起来,这两个家伙真是他这辈子都不太看爽顺眼的人。知道为什么吗,他们都太糟糕,太该死了。

那段时间里犬冢牙似乎和那家伙循环进了很奇怪的相处模式中,他们打打闹闹,但是却又不会更进一步踏入对方领地,那家伙会好好对他笑,却也会垂着眼睑表情说不上来的落寞,犬冢牙不了解他,他也从来不管犬冢牙在做些什么。

「我出去了,你自己看着办。」

「回来给我带拉面啊。」

「又吃这个,你都不会腻?」

像这样的对话几乎是他们每天的必修课,犬冢牙不觉得不好,却也觉得那就好像他们站在高墙的两面,看起来犬冢牙已经和他成为朋友,可是看起来也好像他们只是对方的过客。

这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状况,如果没有撞破那之后相隔的海岸,犬冢牙觉得自己是可以适应下来这种若即若离的相处,并且和那家伙维持下去的。可他妈的,他们却再也不可能了。不会是朋友,从此以后也不会比朋友更近一步了。

当时的心情犬冢牙还记得清清楚楚,并且也绝对难忘,或者是他想忘,那心情却如同檞寄生味道辛辣靠着寄生于他这个体深处的物质而固执,那种最开始的欢愉,然后扎根带来的痛苦,难耐,以及不甘心,以及遗憾啊。他将被这情绪吞噬殆尽,有解药,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那家伙整天赖在他宿舍里,没有去处,没有理想,没有未来,仅有的现在,却不是他们共有的。

犬冢牙其实在那天从宠物救助站领养了一只狗,那家伙总是很无聊,他很忙,所以多少希望那只起名叫赤丸的小家伙可以陪着那个无所事事的大家伙消耗生命,但是犬冢牙是错误的,他不应该先入为主的觉得那家伙一定就一无所有,这是犬冢牙的弊病,都说了他有着有容乃大的爱心,对小动物无法丢下不管,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那家伙是小动物。

犬冢牙一手牵着狗,一手提着拉面,打开宿舍门,现在想想他也觉得自己好笑,又该死,他没能好好掩饰住他可笑的震惊,其实有什么好震惊的呢,那家伙不过是躺在那个男人身下而已,犬冢牙到今天已经不能够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是释然而是震惊了,释然多好啊,就是说那家伙能够接受男人,可他首先想到的却是他竟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活该只能转身就跑,简直是大怂包,废物一个,还蠢。

那个男人就是犬冢牙往后人生黑名单中的其中一号,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他,那家伙从来没有提过那男人,可是那男人的人气比他还嚣张,关键是立场问题。

宇智波佐助。学院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他,说起来他们两个还真是足够赚眼球,尽管那家伙风评得不到很好,他们却都是生活在生活中心的家伙。像是一个正极一个反极,宇智波佐助是人世中的战士,那家伙是人世中的恶龙。

宇智波佐助在人眼中是个很优秀的人,家世很不错,学业占优,长的也帅,犬冢牙当然不想承认这种事,但是看学院中的女生们的态度,好像想忽视都有点做不到。宇智波佐助不太爱理人,但是做人手段很精明,就算表情很臭,却也让人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总的来说,宇智波佐助是一个闪光点般的存在。

而犬冢牙呢,无不良嗜好,对小动物温柔,笑起来阳光向上积极乐观,知道垃圾如何分类,学业不太行,但也不至于那家伙一样吊车尾,丢在人群中,犬冢牙基本上算是大众型小哥,再往上的话,也能评个新世纪好男人或者五好公民。犬冢牙实在很普通,生活也平淡,之后也自己想过为什么会和宇智波佐助与漩涡鸣人这样的人中焦点有点什么关系,还是个就近参与了他们之间的情感问题的关键人物,最最重要的,哈,犬冢牙还是宇智波佐助的情敌,哦,这个立场得反过来说。

这样肯定就是没戏,也不清楚是活该还是烂运。

犬冢牙牵着狗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晃荡,他的心情有点难以言喻,他不清楚自己跑个什么,手里的拉面已经糊成了一团乱糟糟的如同他此刻心情,他的脑海也是乱糟糟的,那家伙,漩涡鸣人,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漩涡鸣人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漩涡鸣人总是一副很倔强的样子,眉眼不能说是刚毅,却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露出伏低认输的表情似的总是很要强,犬冢牙的大脑像是坏掉的复读机卡在那么一个节点挥之不去反复重播着漩涡鸣人水淋淋的蓝色眼睛和潮红柔软的脸颊,从他喉咙里细碎溢出的呻吟对犬冢牙来说简直是魔音,那个真的是漩涡鸣人吗不是哪个取代了他或冒顶着他的谁?犬冢牙混乱的很,漩涡鸣人扭动着精瘦的腰肢,麦色肌肤沾染着情欲的样子让犬冢牙的身体防线警笛长拉,犬冢牙狠狠停下脚步捂住脸,他觉得自己他妈的此刻无比陌生。

——他,竟然,想着,漩涡鸣人的那个样子,站起来,了。

犬冢牙身体一歪,差点跪倒在地。只有一个事情是让他跟着拉面一起糊起来的脑子尚还清明,他对漩涡鸣人……。

简直完蛋。犬冢牙咬牙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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